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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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兴趣,不想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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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戈禁止 01

*监狱paro,前警察?带土x坏人?卡



“你是木叶署的人?”
声音在囚室里砸出个回响。
他白发的室友问完一句就不再出声,只是站在他对面,嘴角一点半真半假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擦着手里不知道什么形状的东西。
“……你很了解?”
带土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变,绷紧了背部的肌肉。

对方擦拭的手停下来了。

“并不是一个疑问句,‘前’警察先生。”他偏偏头,笑道,“别套我的话。”

这是一个友好的夏天,连联立第二监狱缺乏人道主义关怀的隔间大小都为之沾上了点暖意。而二十四岁,刚刚锒铛入狱,准备迎接他无止境的刑期的宇智波带土抱着盆子看着他的新室友,前所未有地想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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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探戈禁止
*配对:宇智波带土x旗木卡卡西
*分级:NC-17

*可能含有:针对主角的不太好的性幻想,语言和行动上的侵犯和虐待暗示。暴力,性场面以及其他R18和R18G的内容
*不含有:路人x主角的实质性行为
*主角=带+卡,不单指某一方,绝对洁癖可能会因为文章内容产生不适

没问题吗?

*弃权声明:角色属于岸本,我不拥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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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日。
半年一度的盛宴,互相撕咬了几个季度的野兽们终于有了新的猎物以供追逐,整个水泥牢笼内回响着辱骂,挑衅,和兴奋的叫嚷声。
这是重刑犯的活棺材,大多数人的服刑年限足够他们再活几辈子,所以一切寻求娱乐和放松的尝试在这里都显得顺理成章——

两小时前,带土正拖沓着脚步,混在一众新狱囚里被推推搡搡着往操场走。
资历老的囚犯们的身体和嚣叫把铁栅栏撞得哐哐作响,又被狱警一个个哐哐哐地敲回去。有人高声叫着下流的语句又突然没了声音,嗡嗡作响的人群和嗡嗡作响的铁栏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物件,被熔铸和被敲打着。
带土毫不掩饰的环视视线和一个高大的白皮肤壮汉对上时,对方咧着嘴朝他竖了竖中指,夸张地长大了口型。
说实话,带土一时的好奇心让他花费了一会儿时间才辨认出来那些语句:
“婊。子。警。察。”
“晚上别到处乱跑——”
“……”
他嘶地一声咧了咧嘴。
这身份就有这一点不好。他在心里恶意地呸了一句,然后向那个方向偏过头——遍布整张右脸的伤疤扭曲起来,他扯出一个假笑,左半边面颊几乎称得上清秀天真。
带土满意地看着自己面前这截迎新的队列像被掐住了脖子,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
这才对嘛。
——然后更大的欢呼声和口哨声爆发开来。

耳边传来的声音把他从过去暴躁的、试图和那群人的直系女性亲属轮流发生性关系的脑内弹幕中拽了回来。
两小时后站在他眼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室友,既没有什么夸张的大块肌肉,看上去也毫不凶悍。两人的身高没什么区别,他的肩背却比带土薄一层,白得几乎反光。

片刻前的对话,或者说单方面喝问中,他的新室友明显对自己的前木叶成员身份有些意见。这是他进入这个水泥笼子的第三个小时,而全世界看上去都已经把他在木叶署的从业经历背了个通熟。
尽管气氛和场合都完全不对,但此刻带土想要做鬼脸。
这所监狱对于新囚犯资料的保密工作显然有待提升。他苦中作乐地笑笑,在床边放下自己的盆子,看着他未来六年——极小概率地,如果没有其他变故的话——的室友,打量着。

年龄上比自己小一点儿,不会太多,但足够从外表上看出来。他的视线飞快扫过对方全身,然后停在了肩膀的高度。吸引住他目光的是栖息在对方左肩上的阴影,而对方笑着,像是感觉到带土注视的方向一样配合着侧了侧身。
带土瞳孔紧缩。

“……”
如果说还有比自己出现在这里更奇怪的事的话,可能就是眼前这位的存在了。
“而你……”带土压低声音,语气里酝酿着诧异。
“你是个暗部。”


确切地来说,该加一个“曾”字。
几道烙痕把那截苍白的左臂在视觉上斩成两段。狰狞的皮肉边缘,原本鲜红弯曲的纹身形状已经完全无从推测,但是这个位置带土再熟悉不过。
那是木叶火焰下的黑影,一切光鲜背后的幽灵。眼前的年轻人曾为那个地方服役,现在却出现在五大国最臭名昭著的监狱里——
“……你很了解?”
用他刚刚的挑衅顶回一句的白发室友笑了笑,往前迈了半步。片刻前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那你不该不记得这象征着什么呀,警察先生。泄密者,手刃了超过五名同僚……既然认出来了,那你现在没有为你的同事们,也许,报仇的打算吗?……哪怕是象征意义上地进攻一下?”
对方后撤肩膀,一个攻击的前奏。

这就能解释了。
带土是真的不了解这惩罚性的——羞辱性的——烙印的含义,但对方贴心的注解相当恰到好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向对方解释自己的立场……
前暗部身上锋利的敌意在唤起动作的瞬间达到峰值。
要打架吗?
带土没有动作,甚至连笑容都没怎么变化,只是微偏着头,看着那只抬起的手。

它落在他肩膀上,把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囚犯制服领口扯平了。
前暗部一手扯着他领口,端详着他的脸色,微妙地向前倾着身,看上去倒像是正对他身后的空气鞠躬。
带土从不习惯有人凑得这么近。他绷紧了全身每一块肌肉,只等待着随时可能被唤起的反击。但是看上去过了两秒,也许也没有,那只苍白的手就松开了他的领口。

“……看样子是不会有为正义复仇的环节了嘛。”
对方叹了口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初次见面,旗木卡卡西。需要进一步自我介绍吗?”
带土笑道:“……宇智波带土。”
“那么……”叫做卡卡西的前暗部打量了一下他,“宇智波……警察先生,你在这儿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呀。”

废话。带土想,两个小时之前我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提醒。


带土毫不怀疑他的危险性,但看着对方干脆地转过身,宽松的囚服裤脚下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脚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猜测起了眼前这位前暗部在这座监狱里所处的地位。
就把他新室友的身手往高了夸大,那也不太可能超出自己太多。而之前迎新的人群中有几个特别显眼的家伙——一对一带土倒是毫不怯场,一对三也不是问题,但人数要是上了五个,再加上自己赤手空拳,胜负就没有定数了。
一力降十会一向是带土足以自傲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敌人足以碾压自己的优势。
“……”
思绪从有关现室友私生活的猜测转向眼前的危机,带土把自己的换洗衣物团成一团塞到铁架床侧边,一边考虑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背叛的前暗部。
从对方刚刚的态度来看,倒不一定对自己抱有敌意。
如果可以利用这一点……
带土正坐在下铺思索着,上铺闷闷的古怪声响就暂停了几秒。然后一个声音从上边飘下来,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透着嘲讽:
“哦对了,今晚是狂欢夜。”
“……我会叫他们把你拖远点儿,免得你的惨叫吵着我睡觉。”

“……”
带土差点被气笑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击一句,那个声音就继续凉凉地道:
“不过明天一早我该到哪去捡你?医务室?”
上一句话被立刻推翻了:“……不大可能有人这么好心。还是厕所和浴室间那条小巷吧,也不知道那时你还剩下口气没有。”
上铺垂下一双小腿,在空中晃了几下。带土看着他的室友直接跳了下来,在地上垫了一下,转身面对他。
“……”
他看上去想在带土身上做个示范,又因为操作起来难度有点大而放弃了,转而在自己腹部左侧比划了一下:
“这儿,没什么致死的器官,只是会痛——就在这儿给你开个窗口,然后你就有三个洞了。”
卡卡西半真半假地朝带土眨眨眼。
“会结束得快一点哦。”

“记得提醒他们位置,别找错了,不然明早我就得去停尸间找你了。”他说,“那里太脏。”

“……”
带土哑然。
“你对每个新室友话都这么多吗。”他转移了重点,“好心人?看不出来。”
他在前三个字上加强了语气,意味里的嘲讽明显冒犯到了这位前暗部。对方眯起眼睛,白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而带土感叹这让他看上去又平白小了几岁,几乎是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个监狱的年龄。
“……来自木叶的前警察先生。”
他叫什么来着——卡卡西?奇怪的名字。
卡卡西开口,语气不善,“看来你对自己即将被迫参与的一场多人性交派对没什么直观的概念,这很好,这样在晚餐的集合之前,你还能度过愉快的几十分钟。”
带土笑笑,盘腿坐上自己还没铺上床单的床架子。他没怎么在意对方威胁的内容,只是技巧性地保持了好奇和友好:“说到这个?为什么这是两人间——”他四周环视一下,“我是说,和我一批的那些家伙不是往这个方向押过来的。我不觉得这里阔绰到能承担……”

前暗部挑起一边的眉毛。
“警察先生总算注意到这点了啊。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在你的小铁架子上这扳扳那抠抠试图弄点什么东西下来,连脑子都不用了呢?”
带土隐在身后的左手停了一下。
“……今晚你就知道了。”卡卡西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
他倚在印痕斑驳的水泥墙面上,却好像背靠着王座,这点在形象上形成了微妙的反差,那个几次侵扰带土的想法卷土重来,让他烦躁地甩了甩头。

前暗部还在以诡异的耐心程度继续他的恐吓事业:“知道你现在位置上原来该躺着的那位到哪去了吗?说明对你有兴趣的不仅被锁在铁栏杆后边呗。没有窗户,位置偏僻,可真是个得天独厚的新婚洞房。晚到一分钟可能就抢不到第一个了……”
带土笑笑:“那你?”
在他所描述的“新婚洞房”里不知道住了多久的前暗部不快地眯起眼睛。
“比你安全得多。”
短暂的吃瘪没持续几秒,他就像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转回脸,恶意地予以回击:“毕竟你才是那个有双姑娘的大眼睛的警察小甜心——”
操。
带土像被烫着了一样嘶了一声:“别……”
卡卡西睨了他一眼。
他还在笑!带土气得磨牙。
“——而我只是条到处咬人的疯狗。肉很柴,不好吃。”卡卡西朝他露出一个假笑。
“瞧瞧你自己。身高差不多,你连制服都大一号,可能是为了方便扒掉吧。啊我有点嫉妒了,我可并没有享受这种待遇的荣幸。”
这可能单纯地只是因为你比较瘦……带土咽下了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对方挂在床边上的囚服比自己小上半码,但真正套在他身上大概也会显得松松垮垮。而他的室友还毫不在意地只套了件背心,露出左臂狰狞的烙印和隐隐的流畅肌肉线条。

带土快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在旗木先生和前辈两个称呼之间挣扎了一会儿,他说:“卡卡西?”
被直呼名字的前暗部看上去极其不耐烦。
带土确定道:“卡卡西。”
“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居然在这种场合找回了游刃有余的自在感,“比如,为什么和我聊这么多?你看上去对我没什么兴趣——我是说。”
“……”
前暗部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
“……从哪看出我对你没兴趣的?”最后给出的答案让带土扬起眉梢,而卡卡西撇撇嘴,如果那算得上是一个笑容的话,“好吧,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旗木卡卡西。”他指了指自己,“和这里的六百基佬明显很有共同语言。”

“——够了别摆出那副表情,半夜爬上你的床强奸你的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我。”他比了个圆圈的手势,烦恼的表情相当逼真,“纯零,纯的。”

带土张口结舌。
他预想了一些答案,但这一定是属于被丢在最角落的那一个。
“……”他缓了一会儿,“所以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按你的说法,这儿该是还没被……”
“性取向异常的意思不是什么都吃,谢谢,”卡卡西打断他,假笑道,“五个月零二十一天没有性生活的日子的确不太好受,我倒是很想找人手牵手和谐友爱地打一炮,但这并不意味着我非常期待被十几个活该被阉割的社会渣滓轮奸然后在某个角落里惨叫着腐烂掉。”
“……”带土说。
卡卡西转过身瞥了他一眼,“说到这个?你的日程表里有来一发的闲暇吗,虽然我大概抢不到头名,但是前面的第一次还是有机会……”
“不了谢谢。”
卡卡西对这个回答报以一个礼貌的白眼。

他转身,在角落不知道做了什么,带土很快就后悔自己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了,因为他扬起手,把什么往这边一抛:
“接着。”
带土抬手接下他扔来的物事,那是一支颜色发白的旧牙刷。
然后卡卡西朝他张开手。
带土说:“干嘛?”
卡卡西诧异地看着他,看上去简直不敢相信:“你问我干嘛?你就这么把我的牙刷拿走了然后打算同时使用两支牙刷刷牙来展示你的特别吗,贵族先生?”
带土把自己的牙刷扔过去:“然后?”
他在明知故问。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是想听到我贪图进行一些抽象意义上的体液交换,你懂,间接接吻什么的——之类的答案吗。”
带土嗤地笑出了声。

“谢谢。”道谢是基本礼节。
他低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这小玩意绑进裤腿里。把那柄牙刷挤进中空的铁杆之前,带土最后不舍地抹了一把它被磨出锋利边缘的尖端,才扶住上铺的床栏,把身体撤了出来。
卡卡西在对面墙边安静地靠着,在他站直了的下一个瞬间用微妙的调笑语气开口:“你知道,对别人后面提不起一点兴趣,无法使用暴力手段达成目的这点还是有点烦人的……不然你现在已经在那趴着了。”他抬抬下巴,示意墙角。
“……”带土顿了顿,“该把这理解成对我魅力的认可吗?谢谢。”
“尽管这么觉得吧。”卡卡西半真半假地摆摆手,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鉴于你今晚不一定活得下来,真的,不考虑抓紧时间来一发快速的吗?我技术很好,真的。”
“……你这么说会让我感觉自己除了下半身之外什么都不是……”带土在对方“不就是这样吗”的表情里默默地住了声,“……好吧,回答是不。”
“而且你再不收拾,可能就赶不上吹哨了。刚刚那个一身毛的狱警——他是熊吗?”带土嫌恶地抿了抿嘴,“——说十五分钟集合。”
他举起一只手:“那么就是四,三,二……”
急促而狂躁的哨声在广播里爆发开来。

带土靠着打开的铁门,端详了半天对方在几秒内套上囚服的流畅动作。等到卡卡西越过他往走廊里走,他才莞尔道:“说真的,要不是我对男人无论是屁股还是前面都没什么兴趣……”
对方的转身快得几乎没法看清。卡卡西用一个拳头作为回应。
“嘶——”带土狠狠砸在墙壁上,刚刚短暂几秒内的放松警惕给他的背脊造成了一些损伤。脑子里还嗡嗡作响着,他不敢置信地摸摸嘴角:“等等,就为这个?”
“……你可以打回来。”
前暗部微笑,他看上去终于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了,“以示友好,我不还手。你不觉得一点反抗造成的伤势会比较恰到好处,以证明我和他们的小甜心之间的清白?我不想惹事。”
带土简直无话可说。
“……”
他看着眼前这家伙脸上挂着的,仿佛吃定了他不会选择在此时还手的微笑,越看越觉得牙痒。什么计划和目的都短暂地从他的脑子里消失了,毕竟卡卡西此人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计划里——
所以他揍了回去,在脸上。


-TBC-

*在首页刷到了超带感的监狱文,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了多年前的这个大纲……一个缺乏真情实感的paro,假的,都是假的,不要信(???
*开新坑成瘾(。)


发表于2017-01-25.167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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