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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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兴趣,不想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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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别喝!” 五

*说好的过渡章又变成了跑剧情神展开……
*都市灵异物语(?)年龄操作x /双卡双带√
*前文戳:   



“滴——”


他在一个走廊里。或是广场,或是什么迷宫。狭长的,辽阔的,空无一物又被填塞得满满当当,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过于耀眼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


哪来的灯?


先是小步快走,然后是奔跑。有人在喊叫,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滴——”



然后他看到了,脸。被阻隔在门后的,安详、宁静而幸福的脸庞,属于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们。


他们的嘴角都噙着微笑。



“……下面播报10.10大爆炸的后续报道。”



后背好痛。


啊,对了。在坠入黑暗的前一秒,有一道熟悉的金色身影在眼角余光里闪过。被气浪割碎的傍晚辉光滴在他发梢,然后被倒下的身体抖落下来。


那个人在一瞬间碎成碎片,闪了闪,不见了。


他又回到了那条走廊。它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个巨大而中空球体的底部,分不出方向和远近。什么都变了,什么都看不大清,唯一不变的是白茫茫的,无比耀眼的灯光。



“滴——”



不。那不是灯。


……


那是——



“……至今没有在爆炸前十七分钟按响警报的那位民众的线索。鉴于监控被毁,这可能是破获这起案件的关键。受伤群众目前安置在市立第二、第三医院,请……””



卡卡西醒了。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被更加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住,显出一点微妙的复杂味道来。


他从拿回身体控制权的那刻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按响呼叫铃,然后艰难地转动自己被固定着的脖子,四处张望。



“下面播报已确认的死难者名单。”



梦里的疼痛清晰得难以忍受,而事实上整个背部只有一点钝钝的知觉,趴伏状态下的头部运动显得格外艰难。他连隔壁床的标牌都来不及看清,就被赶来的护士制住。


“诶……诶!”扎着团子头,在护士帽下漏出一撮头发的护士小姐看上去激动得不行,“怎么刚刚醒就乱动!你躺好,我去找医生,你还要登记——”


“等等!”卡卡西忙喊一声,还好麻药大概还没退干净,不然这一下就够他疼的。


他拾掇了一下情绪,温和地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有没有收治一个叫宇智波……”


“……嗯?”


他看着隔壁床被子下闻声探出来的一头短短的黑发,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相原 辛十郎,42岁。”


“小田 翔子,19岁。”



广播平静的声音还在逐个报着那些名字,而带土,原本属于那长长的一串名单的宇智波带土,现在却除了包裹着绷带的两条手臂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病床上,望着自己咧着嘴笑。


卡卡西被一团巨大的、不知是感恩还是遗憾的复杂感情击中了。


这会儿他脸贴着床单,背部依旧钝钝地不适着,整个人像条等待翻面煎炸的秋刀鱼,却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他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忘了自己和这个带土其实是只见了一两面的关系,以至于对方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卡卡西!”


带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叫道,“旗木卡卡西!”


他努力靠肩膀把自己支撑起来一点,然后突兀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啊?”卡卡西愣住,“没、没有?”


“那男朋友呢?”


“……也、”


这次带土没等他说完。


他用快活的声线宣布道:“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旁边的护士小姐把手里的表格掉在了地上。而动弹不得,没办法摔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震惊的卡卡西已经彻底懵了。他只能盯着带土开合的嘴唇看,好像在确认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还在发挥功能一样。


不幸的是,它们的确还在。


“呐、你看、啊……自从见到你开始,我的运气就特别好……上次也是,就差一点点,那些东西就砸到我们了!你自己都说好险好险,我刚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你又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有什么急事就不能说一声再走吗!”


那张年轻的脸上是逼真的热切和焦急,而卡卡西引以为傲的冷静能力正在土崩瓦解。他差不多要放弃思考了。


“不、不管了,反正、这次也特别巧!怎么会刚刚好在同一个商场同一层楼还隔那么近啊——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这是命运!一定是的啊!!”


带土痛得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又忙道:“不不不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啊,不是什么人救我我都会以身相许的啊你不要误会——是因为觉得你很好!眼睛也好,头发也好,性格也好,我特别喜欢你——那个,我今年二十一,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工作稳定每月还有研发奖金,有一套市中心的小公寓,没车,但是正在攒钱买,你……你考虑一下吗?”


卡卡西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被评价为一台极尽精密理性的机器、三十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平稳运转的大脑,此刻正在疯狂地弹窗报错,滴滴滴滴滴地让他无法思考带土话中的逻辑细节。


其实他的提议不错。另一个卡卡西这么告诉自己。他需要接近带土。像这次一样来迟的事总会发生,作为普通朋友甚至是点头之交,绞尽脑汁想的理由总比不上情人的任性要求来得理直气壮。抹去和重启的机会不是无限的,容不得疏忽。


再说——再说就只有最后一年多了。到那时这个带土才二十三岁。一个从没做过错事的孩子,那么年轻,还有无限的机会,这一切完全不会耽搁他一星半点。


多好的主意!


再说——


卡卡西狠狠掐断了这一撮窃窃的念想。没有什么再说,到此为止。那些不可告人的私心并不列入影响决定的因素。他定了定神,那头的带土仍睁着那双漂亮的漆黑眼睛,期待而忐忑地看着他。广播里报名字的语速越来越快了。



“小泉 绫乃,47岁。”



“松本 优,23岁。”



“啊……”卡卡西在这样的背景音里张了张嘴,努力想说点什么,“那、带土、这样的话,其实我……”




“波风 水门,35岁。”







-TBC-




*(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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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6-08-17.88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