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别喝！” 八
*都市灵异穿越物语←为什么关键词越来越多了啊（？）
*年龄操作x/双卡双带√
*终于开始解释之前的坑了……惊喜吗！（不
与其赌一个冒名对象不在的渺小可能，不如选择这个无比安全的身份——它的所有者已经永远失去了再次登入的能力。卡卡西早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真正听到AI念出这个名字时，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没回答AI的问题，而是要求道：“给我监控视角。要开发部的……”他回想了一下带土电脑里的邮件内容，“宇智波带土。”
于是原本平坦光洁的墙壁裂出三条细缝，旋转着翻开了，AI静默着，空气中翻出几面屏幕。
卡卡西走了进去，墙壁在他背后恢复原状。
现在刚刚过了中午，带土拿着什么文件一路跑过走廊，差点扑到那头同样一路狂奔的凯身上。卡卡西抬头看了一眼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带土的正装外套已经不见了，上身就一件白衬衫，看上去挺拔精神得让人欢喜。卡卡西自言自语一句我说什么来着，然后笑着转过头，在面前的检索系统里输入关键词：“晓”。
这很重要。理论上名为“晓”的实验室应该在两周前，即带土二十三岁生日的一个月前出现在学术界的视野里，而现在……
检索进度条消失了，屏幕上只剩下一行抱歉的小字：资料库中无相关结果。
“……”
那丝笑容被轻易抹平了。卡卡西的手指焦躁地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把那个单词再次输入了一遍。
无结果。
“鸢”
无结果。
“宇智波带土”
请不要频繁发送检索请求。
卡卡西泄气地往后一仰。哪怕往最乐观的方向考虑，他也不会认为晓会这么毫无理由地销声匿迹。
但是带土的确没有任何动作……
他偏过头，另一个窗口自然地移动过来。如果此时有旁人在场，一定会惊呼出声：眼前屏幕上的这张脸和屏幕外的这位露出来的部分至少有九分相似，剩下半分全堆在眼角，是十年时光刻下的赠礼。
年轻版自己的肩背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单薄异常，哪怕在窗口里也只占了一小半空间。在这庞大地下建筑的最深处，整个研究所最核心的项目在失去了它负责人的将近两年里，一直由那人二十二岁的学生固执地推进着。这是最后阶段了——这个疲惫的年轻人正忙于埋头演算。
他的左眼闭着，眼皮不自然地凹陷。
“……”
卡卡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研究所提供的这种的隔间向来以极尽简单空旷，让人随时能改变它的用途为目的，这间也是如此。AI自从自己进来后就没再出声，安静得像是躲到角落纠结这个高权限者的来历去了一样，而卡卡西知道她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来：这一切是完全合乎流程的。
——族姓千手的第五代所长在记忆里拍拍他的脸颊。好了，睁眼吧。
那是一个初春。二月中旬，外头正是吐苞的时节。
二十二岁的卡卡西眯了眯眼。他新生的左眼有点畏光，眼前人的金发晃得他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所以他只是试探性地眨眨眼：“……所以，这是……？”
“这个嘛……”手术的操刀者语焉不详地含混了几句，大体是一些特殊材料和无痛植入激活之类的话。然后她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恭喜，你现在可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人本人之外最安全的人了。”
“……”
卡卡西没怎么听懂，事实上他现在还在消化已经发生的一系列事实。而面前的纲手抬起手，挡住他四处游弋的眼神：“那么……这只右眼，还是那个从十二岁起就住在研究所里，半边目盲的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眨了眨那只虹膜奇异地接近纯黑的崭新眼睛，听着她继续往下讲。“至于左眼……什么身份倒不好说，决定权在你。只是移交给你的权限属于这只眼睛，别再伤着了。”
“……还有。”语调在话音末尾急转直下，她弯下身体，和躺在手术台上的卡卡西对视，“这个任务不容有失。这不仅仅是由于年龄的考量，更是因为我信任你。”
卡卡西看着她。纲手在他的眼睛——属于他自己的那只和不属于的那只——里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半晌，她偏开头，这位研究所史上唯一的女性负责人叹了一口气：“……还有，水门信任你。你是他的学生，是我欣赏的后辈，我信任他的信任。”
“……”
卡卡西无声地拉平了嘴角。他说，是的。
这里不是他常待的那间飘满了记着演算过程和公式的屏幕、与世隔绝的小房间，走廊上却没有应有的热闹人声。整个研究所一片死寂，纲手操作器械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卡卡西还有点不适应崭新的双眼视角，只是默默地往上望着。然后纲手回过头来，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覆了薄薄一层细汗。
“假如你在考虑其他人选，那么很遗憾地告知你，除了水门，再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这个理论了。除非你有办法能让你的老师活过来，不然一切免谈。”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指平静下来。一面墙壁打开了，她转回身。
“抓紧时间。”
于是卡卡西利落地翻身坐了起来。他沉默着，瘦削而挺拔，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走在前面的纲手侧过头，把最后一丝难以出口的隐忧藏在眼底。
如果不是实在没了别的路可走，她不会选择这条。她的赌运不好，所以她从不去希望什么——如果不下赌注的话……事情会慢慢变得好起来的吧。
这孩子啊……
在他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纲手上前一步。她话音无比坚定，白发的青年在不断消散的、由物质和信息组成的烟尘中睁大了眼睛。
“…………记住。不要相信……宇智波带土。”
不要相信宇智波带土。
这个年长的，三十二岁的卡卡西坐在二十三岁带土工作着的影像前，喃喃着。
不要相信宇智波带土。
他是危险的，不可信任的，应该时刻被监视着，因为他必须为一些无可挽回的错误负责——哪怕他根本不曾做下那些。
那这个恬不知耻地骗取他的信任和倾慕，始终警惕他如同警惕一头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野兽，欺骗他愚弄他吝于付出一点真心的自己，又该受到怎样的惩罚，才能弥补这些过错呢？
过去那个二十二岁的卡卡西在某个角落里执着地睁着眼睛。凭什么？这个带土是无辜的，有自己在，他不会走错一步。他已经为之努力了十年，这是可行的，他可以做到——就像一场控制好了变量的实验，他心想，剩下所需的只是时间。
“……”
卡卡西抬起眼，一股熟悉的倦怠感席卷了他的身体。
这总是发生得很快，他的最后一丝意识想着，也对，按最近的频率，这也算正常……然后此刻的意识终于沉入深渊，任那个来自数小时后的灵魂接管这具身体。
白发的身影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任何人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瞳孔放大，没有呼吸，白发软软地在地上散开，像是一具人偶娃娃失去了它的牵线。然后断开的线重新续上，人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生锈的关节移动着去赶下一场戏台。
墙壁在指令下温驯地打开了。卡卡西冲进暗道，没有舍得半点停顿。
带土、带土、带土……
-TBC-
*解释了一点点苦大仇深的背景设定……来，告诉我，惊喜吗（喂）
*下☆章☆就☆可☆以☆写☆土☆视☆角☆了☆愉☆悦